不过唯一的遗憾,就是没有照片。并且我问了问许行长,有没有办法查询到照片信息,因为我知道当吃在核实低保人员信息的时候,是肯定会拍摄照片的,否则哪来的低保证呢?许行长却摇摇头说,那确实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了,但凡要查询这种人口档案的,都必须有社保局或者派出所的授权公函才行,否则凭银行的系统是没办法查阅到其本人的相貌信息的。
我心想这样也对,就是应该把这些职务划分开,才能给那些当官的踢皮球的机会嘛,否则一个部门就能解决全部问题的话,那剩下那些公务员要怎么生存呢?
于是我和胡宗仁坐在地上开始排查这名单上的人,我们先是把名单上的人根据名字看上去是男是女做了个区分,就连那些看上去男女都可以使用的名字,我们也统统留下准备进一步排查。总共接近三百人的名单,很快就被划分出了大约五分之三的人,是需要进一步喝茶的,然后在这部分人的信息里,我们有适当的推算了一下年纪。根据身份信息60岁以上的,我们也都留下了,这么一来,就余下了不到50人。范围缩小了以后,难度其实并未因此而有所减少,因为我和胡宗仁除此之外,就再没有别的办法进行筛查了。这个时候,许行长跟我们说,让我在我们发放低保的系统里查一下吧,如果这当中有人是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有来领取低保金了的话,那么就应该是我们要找的人了,只是因为人死亡之后,没有到当地派出所销户罢了。
我把剩下的打了勾勾的50个名单交给了许行长,许行长就打开了金卡客户区的电脑,开始查询起来,很快她却对我们摇摇头说,都没有,这名单上的人都是按时来领取了的。这下就不对劲了,首先我认定了那个鬼魂肯定生前是这家银行的低保户,并且就在我和胡宗仁最后筛查出的这几十个人当中。那么为什么既然人死了,还在发放低保金呢?只有一种可能,就是有人替代她来领取了。
于是我问许行长,你们当时在柜台发放低保金的时候,难道就不用核实一下本人的身份这些吗?许行长说,当让要核实,需要提供低保卡,低保证,身份证才能够领取。我点点头,然后对胡宗仁说,如果那部分低保金真是从柜台出去的话,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能够拿到这三样东西的人,你觉得会是谁呢?胡宗仁说,老伴儿?子女?我看着桌子上那一堆名单说,看来就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查到了,打电话。
于是剩下的时间,我和胡宗仁都在给名单上的人打电话,当然,用的是银行的座机。而许行长则在外边叫来了饭菜,以保证我和胡宗仁有充足的精力。到了晚上接近9点的时候,我拨通了一个电话,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,听声音还挺年轻的。我和胡宗仁之前打电话的时候,一般都要先辨别声音,如果是男人或者年轻人的话,那么我们就会多问几句,例如某某最近好不好啊之类的,我们冒充的是人口普查办公室的人,当然我想他们也没想过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有人会打电话来。
但是我打通的这个号码,却让我觉得有点不同。首先是口音好像是只有三四十岁的人,于是我问他,请问你是王寿碧老人的家属吗?他先是楞了一下,然后说是的。我说你是他的儿子吗?他说是的。我说那现在王婆婆在不在家,我们是人口普查的,有些事想要跟她直接说说。对方却支支吾吾的说,王婆婆现在已经睡了,我说那可真遗憾,本来昨天王婆婆还来了我们单位,有些政策的改变需要及时通知她呢。
昨…昨天?昨天什么时候?电话那头对方的这个有些迟疑的提问,一下子让我精神起来,我觉得我找对人了。我说昨天上午啊,你不知道,你妈妈可爱聊天了,对了我们还有些礼品,要不我明天派人给王婆婆送过去?啪的一声,对方挂上了电话,连个拜拜都不说,真是没礼貌。
于是到了目前,我就基本确定,刚才打的这个电话,就是在这里闹鬼的那个婆婆,王寿碧。
我把我的结果告诉了大家,胡宗仁为我的效率高兴得手舞足蹈。但是即便是找到了,对方家属的态度其实已经让我觉得他是不会顺利配合的。而且就算按照名单上的地址找过去,也未必能找到婆婆的家人,因为按照这个王婆婆的岁数来推算的话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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