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六七团官兵一面用密集的炮火阻止敌人继续向前,一面组织力量连夜发起反突击。万毅命令三营利用夜幕,悄悄插进敌营,与敌短兵相接,手榴弹、刺刀并用,敌人没有防备,面对突然袭击,虽负隅顽抗,但已无招架之力,被打得丢盔卸甲,仓皇夺路而逃。孙家山一仗激战一昼夜,打退了日军的多次进攻,并歼敌三四十人。日军在孙家山的进攻失败后,转而沿铁路向西企图迂回后云台山。第一一二师侦知日军意图后,在庙岭附近设伏。六月十八日拂晓,第一一二师的三个营在庙岭痛击日军,日军伤亡三百余人,被迫返回原阵地。七月八日,日军又企图在墟沟登陆,遭到了同样的下场。八月二日,日军出动舰艇四十多艘,载千余人、炮五六门、飞机四架,疯狂向云台山大桅尖发动进攻。驻守大桅尖的是守军第六七二团,第六六七团作预备队,设防在师部附近待命。日军凭借武器先进,海空炮火轮番轰击,敌军冒死硬冲,激战一天,大桅尖阵地被敌人攻占。第一一二师师部立即发出紧急命令,命第六六七团立即从预备队转进战斗岗位,协助第六七二团夺回大桅尖。第六六七团马上运动至右翼与第六七二团取得了联系,迅即向敌军的右翼发动猛烈攻势,打得敌人措手不及,仓猝应战后龟缩起来。之后,万毅团长和第六七二团团长白喜禄商定,午夜三时,由第六七二团从正面攻击,第六六七团从侧翼奇袭,同时发动攻击。第六七二团从正面开始攻击,敌军急忙组织火力反击。万毅团长趁势率领第六六七团又从侧后杀来,与日军展开了肉搏战。日军两面受敌,招架不住,慌忙夺路向山下奔去。第六六七团从背后架起机枪猛烈扫射,敌人的伤亡比孙家山战斗更惨,日军拖着一具具尸体狼狈而逃,武器、弹药、帐篷、油桶等军用物资丢得漫山遍野。敌人伤亡惨重,终不能从连云港登陆。连云港保卫战取得了初步胜利。日本军方也不得不承认进攻连云港“使海军吃尽了苦头”,当时的国民党《中央日报》在头版报道说:“守卫云台山部队坚如钢城,固若金汤……”而在连云港保卫战中率军英勇杀敌的万毅团长也威名大振,“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(毅)”的歇后语也在连云港一带流传开来。、万毅在“二.一七”事件中被国民党反动派囚禁,东北军第一一一师的进步势力也遭到反动势力的猖狂围攻。一九四二年七月,按照蒋介石的命令,国民党鲁苏战区军对万毅开始了所谓的军事法庭会审。首席军法官是鲁苏战区军法副分监李文元,一一一师军法处长侯小鲁参加。他们两人煞有介事地摆出一副威严的神态。一开庭,李文元便宣布:“奉中央指示,今天审判你万毅以下几条罪行:一是通日本帝国主义;二是‘双十二’事件的从犯;三是奸党嫌疑。”这三条下来,哪一条当时都可以置万毅于死地。李文元一说完,万毅反倒心中有数了,原来你们用尽心机,就只能罗织这样的“罪名”于是,他当堂怒斥这两个家伙。万毅说:“说我通敌,你们有什么证据?你们说,你们良心过得去吗?我万毅蒙张汉卿将军一手栽培,方成为一名堂堂正正的东北军军官。抗战以来,我经历过一些重要的战役战斗:奉命星夜南渡长江,率六七二团坚守江阴要塞;抢渡镇江,参加保卫南京血战;率六六七团激战苏北鲁南,多次杀敌立功;与常师长一起剪除缪贼,坚决抗日,等等。上述一件件,一桩桩,我自觉无愧于东北父老乡亲,无愧于中华民族,无愧于多灾多难的伟大祖国。你们说,这些仗,一次是与日本鬼子通了消息?如果通了信息,能取得胜利吗?再说,你固然可以随便诬蔑我,可你对得起参加过这些战斗的官兵们吗?他们中不少人已为国为民族英勇捐躯,长眠于九泉之下,有的则终身致残,生计艰难。你血口喷人,对得起先烈和伤残人员吗?”李文元被万毅驳得张口结舌,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:“罪状上有这一条,我不能不问”万毅立即紧追驳斥:“照这样说来,你是奉上峰旨意来问我的,我可不怪罪你,可你身为主审官,总得想一想,找一找证据吧?”李文元自知理亏,不再回第一条,又问第二条:“‘双十二’事变,张学良劫持领袖,他是主犯,你是从犯。”万毅反驳道:“‘双十二’事变促成全民族抗战,是功是过后人自会评说。至于说到劫持领袖,我当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团长,岂有资格参加决策?咱们于总怀念当年已是人所共知的五十一军军长,甘肃省政府主席,请问,我是个团长,若算从犯,那么于总司令该算什么?”李文元又是个张口结舌。他接着问第三条:“你是奸党嫌疑”万毅大笑一声,反唇相讥:“你有什么证人,尽快找来,我愿与他对质”李文远说:“用不着找什么证人。八路军到处贴标语、撒传单,为你鸣冤叫屈,他们要营救你不是很明显吗?”万毅驳斥道:“能这样推论吗?我乃东北讲武堂第九期毕业生,遵从张汉卿公教诲,抗日救国,披甲还乡。共产党、八路军主持公道,贴标语、撒传单表明他们赞扬正义,你们怎么能用他们的行动来给我罗织罪名呢”一番辩论,弄得审判席的军官们十分尴尬,实际上“审判者”变成了“被审判”,只得草草收场。过了几天,即八月二日,军法会第二次开庭,他们作不出什么新的文章,依然是重复那三条“罪状”,并且宣布审判终结。一九四二年八月二日上午,国民党鲁苏战区军事法庭对万毅的第二次审判结束,虽然没有宣布判刑结果,但是,从他们草草收场的情形来看,这所谓“审判”的过程已经走完,下一步自然是遵照他们委员长的“电谕”要执行“处决”了。“不能再坐以待毙了,要立即行动”从审判法庭上回来,万毅暗暗地下定了这个决心。在监禁着他的这座农家小院里,凭着军人观察地形的富有经验的眼睛,万毅已不止一次地扫描了办室和院内的情况:门口有哨兵,并不算太高的围墙,只要有一条绳子和几个木楔,便可悄悄地翻过墙去。墙外就是一片绿葱葱的玉米地。暗夜里,钻进玉米地,直奔西南方向,那里,并不太远,几十里外,就是游击区,再过去,就是八路军控制的地区了。终于,太阳落山了,天黑下来了。好容易熬到夜里十一点钟左右,万毅吹熄了蜡烛,佯装上厕所。这时,他看看哨兵没有动静,就把预先准备好的木楔插进围墙的石缝里,拴上绳子,攀过围墙,顺着绳子下到围墙交外边的地下。他平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冷静地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辨别了方向,就顺着玉米地,沙滩,三步并成两步地一口气跑出十多里。突然,面前横着一条小河,河水没膝。他来不及脱衣,穿着长裤就趟水过河。一上岸,发现岸边架着几支枪,有几个当兵的睡得正香。右侧有一个哨兵在打火抽烟,身边那条狗也“汪汪”地吠叫了几声。怎么办?他心一横,索性大大方方地迎着哨兵继续向西北方向走去。那哨兵以为是自己人起来解手,没有吭声。他直穿而过,进了玉米地,迅速地走下去。天亮后,估计已经到了游击区,见到一个起早放羊的小孩,问清了村子里没有住军队,这才放胆进到村子里,找到了村长。他对村长说:“我是于学忠总部的高级参议,有件秘密工作,要找八路军联系,你知道他们的驻地,找个人把我送去”村长见他军装穿戴还算整齐,戴着眼镜,胸前还挎着望远镜,虽然军裤上有涉水的痕迹,也还不像落荒而沈的人。便派了个人,牵着一头小毛驴来,吃过晚饭后送他上路。走了不久,便来到八路军山东纵队二旅六团三营九连驻地。连长一听来者是在这一带早就有名的万毅,马上派战士把他送到团部。团政委王建青接待了他。备饭,安排住处。与此同时,又迅速向中共山东分局汇报,分局很快派人来迎接。于是,他终于成功地逃出牢笼了。就在这个时候,一一一师常恩多师长病重,在病塌上写下指令交给郭维城:“务要追随郭维城,贯彻张汉公主张,以达杀敌锄奸之大欲。本师官兵须知。”八月三日,一一一师传出了万毅越狱的消息,引起极大震动。郭维城和当时在一一一师的一批**力量采取行动,宣布:拥护三民主义、国民政府蒋委员长,反对以三民主义名义破坏东北军;二实行抗战建国纲领;三联合一切抗日部队一致对外;四坚持杀敌锄奸。部队在向八路军驻区靠拢开进途中,八月九日凌晨,师长常恩多病逝。按照当时的各种情况,中共山东分局迅即派万毅等人回到一一一师,开展工作。到当年十二月,在干部会上,万毅被选任新一一一师师长。在他的具体主持下,一一一师按照党的指示,逐步改造成为人民军队,后来改编为八路军滨海支队。抗战结束后这支部队“打回老家”,渡海进入东北,后来与兄弟部队合编为东北野战军一纵队,万毅任纵队司令员。这支部队在东北解放战争中,四战四平,三下江南,会战辽西,入关南下直打到广东广西。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同美军较量,被誉为“万岁军”,即闻名全国的第三十八军。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日,沈阳解放,标志着东北全境解放。此时,中央军委命令东北野战军总部率部入关,会同华北军区部队,实施平津战役。自从九一八事变之后,一心想“打回东北老家”的万毅思忖:“自己是东北人,野战军要入关,东北也还要有部队的,上级会不会把自己留在东北呢?会不会不让自己随野战军入关呢?”于是,万毅专门给东北野战军总部发了一封电报:“我要求随野战军入关,在解放全国的作战中继续锻炼自己,希望组织上考虑安排留东北的军事干部人选时,不要考虑我。”东北野战军总部接到电报后,回电称:“没有留你在东北的打算。”万毅接到电报后,便安心地组织五纵入关的各项准备工作。11月5日,万毅和刘兴元奉命率五纵向辽宁义县开进。在义县休整期间,五纵接到命令,五纵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十二军,万毅任军长,刘兴元任政委,辖一二四师、一二五师、一二六师。万毅成了人民解放军四十二军首任军长。十二月初,四十二军接到命令,从义县向河北蓟县、三河一带集结。十二月十二日,四十二军在万毅和刘兴元指挥下,到达指定位置,傅作义部望风而逃,大部逃往北平。万毅果断命令部队,昼夜奔驰,最后占领了南口、八达岭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抢占了战役要地丰台,隔断了傅作义部北平与天津之间的联系。一九四九年一月三十一日,北平和平解放。二月底,万毅接到中共中央通知,到河北平山县西柏坡参加中共七届二中全会。接到通知后,万毅有点紧张,他是旧军队出来的,从未见过毛主席,不知道见面后会出现怎样的局面。三月初,万毅到了西柏坡,第一次见到了毛主席。毛主席简单问了一下路上的情况后,话题转到万毅的姓上。毛主席风趣地问:“万毅同志,你说百家姓里,除了姓伍的,姓陆的,姓千的,姓万的之外,还有什么姓与数字有联系呀?你姓万,是不是在这方面有所研究啊?”这一问,让参与会见的人都笑了,万毅紧张的心情也松弛下来。万毅说:“不知道,数字姓氏,主席讲的,我还是头一次听说,过去从没有作这方面的考证。”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过去了。在西柏坡开会,工作、学习和业余活动安排得井然有序。每到吃饭的时候,大家进餐厅,凑够十人就开一桌,座位并不固定,谁来谁吃,边吃边谈,很是活跃。有一次,万毅去晚了点,许多桌都没空位了,正好毛主席边上还空一个位子,万毅没有更多考虑,就挤到那里坐下了。毛主席看了看万毅,边吃面条边开玩笑说:“万毅同志,你可算是张作霖的‘余孽’呀!”万毅说:“主席,我不能算是张作霖的‘余孽’,张作霖的‘余孽’应该是张学思。”毛主席问:“张学思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万毅说:“张学思现在在辽宁省当主席,还是东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。”毛主席说:“那还不错呀!”万毅说:“张学思曾对我讲过,他是学军事的,现在干的不是他学的那一套,希望能到部队工作。不过,这也可能是他个人谦虚。”毛主席说:“好哇,那就回到部队来干,那容易。”后来,张学思果然回到部队工作,当了海军副参谋长。中共七届二中全会后,万毅回到四十二军。四月,中央军委命令万毅为第四野战军特种兵部队司令员,四十二军军长由副军长吴瑞林接任。一九五二年三月,万毅调到北京俄文学院,准备学习半年俄文后,到苏联去学习炮兵。八月,成立了第二机械工业部,总政治部主任兼总干部部部长罗荣桓找万毅谈话,让万毅去当副部长,负责军工生产。一九五三年五月,总参谋部成立兵器装备计划部,万毅被任命为部长。万毅是装备部首任部长,他在这个岗位上一干就是六年。一九五五年九月,万毅被授予中将军衔。一九五九年夏,万毅因一个简短发言,成了“彭德怀反党集团重要成员之一”,被撤销了党内外一切职务。一九七七年七月,邓老就万毅的情况作了批示:“既无政治历史问题,就应作恰当安置,他过去有贡献。”一九七七年十月,中央军委任命万毅为总后勤部顾问。一九七九年十一月二日和一九八零年十一月十五日,总政治部两次发文,宣布摘掉扣在万毅头上的十顶“帽子”,二十年的沉冤彻底平反。
但是张心没有想到的是,就在万毅来接他的时候,还有一位重量级的任务来接张心和杜聿明了。这个人就是张心和杜聿明在黄埔的学弟,陶铸、
陶铸又名陶际华,号剑寒,化名陶磊。一九零八年一月十六日出生于湖南祁阳石洞源榔树村,一九二四年考入衡阳湖南省立第三师范学校(湖南三师),一九二六年入黄埔军校第五期学习。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大**失败后,参加南昌起义,在叶挺部任连长。后到国民**军第四军警卫团工作,参加广州起义。一九二八年春回湖南,任中共祁阳县委军事委员,曾在唐生智部从事兵运工作。一九二九年秋起,任中共福建省委秘书长、书记,漳州特委书记,省委组织部部长,福州中心市委书记等职。曾组织指挥厦门劫狱斗争,建立闽南工农红军游击总队和闽东地区人民武装力量。一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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