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「班长早。」经过时还不忘打个招呼。
&esp;&esp;上车时,其他同学已经按照预先安排好的座位入座。
&esp;&esp;我们四人的位置位于中后方,隔着走道但在同一排,柏睿嫌吵不想和佑丞坐一起,汤姆则是无所谓,毕竟被他骚扰惯了。
&esp;&esp;入座和柏睿随便间聊几句,我便拿出随身听戴上耳机,准备好好补眠,昨晚佑丞因为太兴奋的缘故,打来吵了好几次,搞得我睡意全消,过了凌晨才睡着,而且还莫名奇妙地提早半小时醒来。
&esp;&esp;一离开校门,就开始有人拿着饼乾糖果四处分享,不用特别接收就能清楚听见从后方传来的佑丞鬼叫声。
&esp;&esp;回头一看,果然原座位上早就不见他的踪影,而汤姆刚好打开一包洋芋片,神情愉悦,彷彿眼前的洋芋片是什么人间美味一般。
&esp;&esp;「好像在玩心脏病。」柏睿跟着回头。
&esp;&esp;心脏病是一种竞测反应的扑克牌游戏,很适合多人同乐。
&esp;&esp;『不管他,我要睡了。』我点点头,按下随身听的播放键。
&esp;&esp;游览车的后方是一个座位排列成ㄇ字型的独立空间,中间还有一张桌子,加起来大约能坐十个人。
&esp;&esp;一段路程后醒来,我发现旁边变成了陈歌安。
&esp;&esp;『阿淦,』我拿下一边耳机,语气不满地说:『自己上车就好是不是?』
&esp;&esp;「甘啦!」陈歌安很介意别人声调放错。
&esp;&esp;『你不知道生气语调会加重吗?』我看了他一眼。
&esp;&esp;「本来要叫你的,但看到十七号就突然不想开口了。」陈歌安笑嘻嘻地说,「不打扰是我的温柔啊!」
&esp;&esp;不得不说,佑丞真的很顾人怨。
&esp;&esp;『不打人才是我的温柔,』我挺起身体,环顾四周,『柏睿呢?』
&esp;&esp;「不知道啦!别吵,我点的歌来了。」陈歌安一手指着前方萤幕,一手拿着无线麦克风,不过拿麦克风其实有些多馀,因为无论唱得多认真,最后还是会淹没在其他人大合唱所发出的声音之下。
&esp;&esp;出发前要是兵荒马乱,此刻就只能用鬼哭神嚎来形容了。
&esp;&esp;『唱完了就快滚。』我看了看錶,闭上眼睛打算继续补眠。
&esp;&esp;「愤世嫉俗的,」间奏时,陈歌安说:「跟十七号越来越像了。」
&esp;&esp;『这叫青春期的愤怒,很容易满出来的。』我没睁开眼睛,只是语气平淡地说:『尤其是睡眠不足的时候。』
&esp;&esp;「可怜的孩子,被十七号折磨得快不成人样了。」说完,陈歌安还贴心的帮我把耳机戴上,「乖,快睡。」
&esp;&esp;不过即便隔着耳机,耳机里还放着音乐,也阻挡不了阿甘慷慨激昂的穿脑魔音。
&esp;&esp;要不是真的很想睡,一定起来给他一记昇龙拳。
&esp;&esp;没多久,车子上了高速公路,快速平稳地前进着,等再度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。
&esp;&esp;由南往北,窗外,天空渐渐变得阴鬱,雨水无预警地不停落下,窗内,气氛依旧热络非常,似乎没人在意这些转变。
&esp;&esp;又一段路程,一旁的空位忽然有人坐了下来,我将视线缓缓移回车内。
&esp;&esp;是岑蔚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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